邓青昀很爱蛇,连找的丈夫也很爱蛇。
可她与丈夫结婚的第七年,男人出轨了。
邓青昀赶回家时,只看到了满地流淌着的蛇血。
原来,只因他的小情人周窈窈一句怕蛇,丈夫迟骋便将他们一起养了七年的绿树蟒给杀了。
邓青昀看到蛇被浑身钉满了钉子,她的一颗心如同被硬生生给剜了,连血带肉地泛着疼。
她目眦欲裂,怒吼出声,“迟骋,青龙可是我们亲手养大的,你怎么忍心!”
听见声音,女孩怯生生地躲在迟骋的身后,娇嗔地撒着娇。
“迟总,你看看我的手指,我只不过是摸了摸它,就被咬成了这样,真的好疼呀!”
迟骋凑到她的面前,将女孩搂进怀里,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,在她的唇上落下缱绻一吻。
然后抬眼,挑衅似的看向邓青昀,笑得温柔又残忍。
“窈窈的指头被咬穿了一个孔,我就在那个畜生身上钉了九十九个银钉,一条蛇而已,不听话那就杀了。”
邓青昀如坠冰窖,仿佛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。
男人的声音如同淬了毒的利刃,狠狠地刺进了她的心里。
“这位就是周窈窈,我亲自聘用的新助理。”
“你总是忙于工作,窈窈从长相到性格都很像年轻时候的你,是她让我重新感受到被重视、被依赖、被爱的感觉,让我想起创业时的艰辛和甜蜜。”
邓青昀张了张嘴,只觉得可笑,看着眼前这个爱了七年的男人,
“迟骋,你连出轨的借口都如此理直气壮!”
“我手中有集团百分之六十四的股份,甚至连我们的创业资金都是我邓家拿出来的,你觉得我会允许一个不懂事的小姑娘在我眼前蹦跶吗?”
男人脸色一变,将周窈窈从怀里推开,一步步走到她的面前,笑容讽刺。
邓青昀从他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,狼狈的、沧桑的、歇斯底里的。
“七年之痒,你不懂吗?”
“不离婚可以,但我们早就是亲情了,我的爱情总得有个寄托。”
邓青昀笑出了泪,维持最后的体面,压低声音警告他。
“无论如何,我都不允许一个一窍不通的外人进入集团工作!”
“迟骋,这是我们都心知肚明的底线!”
话音刚落,一旁的周窈窈捂着脸哭了出来。
“迟总,我还是离职吧!”
“是我出身卑贱,不配出现在这里,你就让我死在罪恶的原生家庭里,不要再来管我了。”
说完,她毫不留情地转身就走,却在拐角处故意摔了个踉跄。
迟骋飞奔过去将她扶起来,小心翼翼地打横抱起,一张温润如玉的脸上只剩下了寒光。
“邓青昀,如果你再赶她离开,就把我也放逐出集团,跟你这样的老女人说不通!”
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,邓青昀的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攥住又松开,酸涩得厉害。
她本以为七年陪伴能换来一颗真心,得到的却是迟骋接二连三的背叛!
七年前,迟骋还是个一无所有的贫穷少年。
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,站在学校的颁奖台上,眉眼清冷,眼中却只容得下她一个人。
就连求婚也只用了两条蛇。
“大青龙是我,意寓着青云直上的未来,小醋包是你,因为......”
“我们家青昀最爱吃醋!”
“老婆,相信我!我会用这笔资金给你一个安定的未来、让你过上好日子的!”
记忆里意气风发的少年和眼前这个薄情寡义的男人有一瞬间重合了。
是二十八岁的迟骋亲手将她的爱人杀死了。
抱起大青龙的尸体,将它送去安葬后,邓青昀打通了一个电话。
“邓叔,安排我父母一个月内移居南城,一定要尽快。”
“另外帮我联系律师,起草离婚协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