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婚多年的妻子承诺只要我替她出差,回来就跟我一起过结婚纪念日。
可我感染了基孔肯雅热需要人陪时,她却说医院临时有手术,不能陪我。
转头院里的实习生就发了个朋友圈:“今夜我要做全世界的孬种,只做你一个人的英雄。”
配图是他们在全市最浪漫的情侣餐厅共进晚餐。
我冷笑一声,直接评论祝99。
结果下一秒妻子打来电话,语气不虞:
“孟词宗,阿轩年轻,有时会不分场合乱开玩笑,但你这么打压一个实习生,让他以后怎么办?”
“他有点感冒,我带他吃个饭关怀一下怎么了?像你这种只会吃飞醋的男人,根本不懂年轻人的辛苦!”
“赶紧把评论删了,再给他道个歉,不然就别想让我陪你过结婚纪念日了!”
我强忍着头痛,一字一顿:“你爱陪谁陪谁,别恶心我就行。”
七年之痒中爱意消散,我不要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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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孟词宗,你到底在和我闹什么?!”
秦落音尖厉的声音像是一把刀刺进我的心。
“你觉得我在闹?离婚吧!”
我深吸一口气,随口说道。
“你发那种评论几个意思?让阿轩在医院怎么做人?“
“他是我老师的儿子,生病了我照看一下怎么了?你脑子里想的是什么龌龊的东西?“
“你不过是小感冒,吃点药睡一觉还不行?“
她似乎忘了,我是替她去羊城出差才得病的。
滚烫的额头让我情绪激动,我忍着头晕开口打断:
“我是出差才被感染的。”
听到我这么说,秦落音声音有些着急:“你等一下,我这就接你去医院。”
近一小时的路程,秦落音半小时就赶回来了。
她开门看见我的瞬间,眼中满是慌张和担忧,熟练的替我戴上口罩后,拉着我往车边走。
可衣服上,那股廉价的香烟味,就算隔着厚重的口罩也消散不去。
一股股的刺激着我的鼻腔。
高架上,秦落音手机响了,是陆轩的专属铃声。
她不顾危险驾驶的风险接通了电话。
“姐,我头好晕啊,是不是阳了?”
她柔声哄着陆轩,语气里的温柔是我从未见过的:“乖,在家等我,我马上到。”
秦落音眼中满是担忧和心疼,她将车停在应急车道,语气中带着冷漠的不容置喙的命令。
“你下车!我要掉头!”
我诧异地看向她,“你疯了?这里......”
她眼中闪过一丝冷意,直接打开车门把我推了下去。
高架上车流如织,我瞬间被撞倒在地。
巨大的冲击力下,我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撞出来了。
锥心刺骨的剧痛让我痛苦地哀嚎。
我绝望的看着还未驶离的秦落音。
透过后视镜,秦落音眼神的冷漠让我感到彻骨的心寒,她接起电话黛眉微蹙,毫不犹豫的离开。
我倒在血泊中,一眼看去,身上的衣服被鲜血黏连在路上,痛的我失去了知觉。
我绝望地趴在地上动弹不得,对秦落音最后一点幻想也消散了。
后来还是路过的好心人送我去医院。
病床上,我的一条腿已经动弹不得。
就在这时,工作群突然跳出一条所有人的消息,是陆轩发的。
“刚才我发的朋友圈只是搞抽象,如果谁感到冒犯,我给他道歉!”
冒犯?这就差指名道姓了吧?
住院三天后,秦落音这才想起有我这号人。
“孟词宗你跑去哪了?”
伴随着脚步声传来,秦落音边质问我边走进房间,也带进了阴冷的潮气。
和他一起来的还有陆轩。
他手里拎着几盒昂贵的补品,身上穿着一身新西装。
“你怎么......受伤了?”
见她上前要检查我的伤口。
我忍痛侧过身子冷笑,“嗯,前几天在高架上出了车祸。”
是谁让我替她出差,是谁为了陆轩把我晾在家里,又是谁把我独自丢在高架上!
秦落音有些心虚地摸摸鼻子,却还是义正词严,一副我没错的姿态:
“也不是我害你出的车祸,你跟我甩什么脸色!”
“都说了我和陆轩清清白白,去帮他也只是他是我老师的孩子,你不信我也没办法!”
见我不说话,她语气又冷了几分,质问我,好像我才是做错事的人:
“孟词宗,你非要今天跟我闹吗?亏我还专门给你准备了纪念日的礼物。”
陆轩拿着礼盒笑着递给我,还怕我看不清,特意给我看上面的“赠品”二字。
“孟哥,你怎么不接啊?”
陆轩再往前走了一步,假意摔倒,随后狠狠将我手上的输液管扯掉。
一时间,我的手背血流如注。
满心的怨怼正愁无处发泄,我抡起盒子扔出病房:
“拿着你的赠品,滚!”
她每次做错事就会买礼物敷衍我,可后来才知道,他给我的都是送给陆轩的边角料。
我把离婚协议甩在桌上:
“我们的婚姻到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