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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光启张文明李贽最新章节更新 万历天幕下的浮沉免费阅读全文

2025-08-14 17:13:24   编辑:蝶霜飞
  • 万历天幕下的浮沉万历天幕下的浮沉

    以虚构人物徐光启(参考历史人物徐光启但非直接映射)为主角,讲述其从江南小吏成长为张居正改革核心幕僚的过程。通过参与“一条鞭法”推行,展现改革对士绅、农民的冲击,以及官场权谋斗争(无脑文,阅读时请勿带脑)

    寿南峰的雷克塔状态:已完结类型:军事历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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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万历天幕下的浮沉》 小说介绍

徐光启张文明李贽是历史古代小说《万历天幕下的浮沉》中的核心人物,这部小说均以逆袭为背景,讲述了男主隐藏身份揭露真相的故事‌。

《万历天幕下的浮沉》 万历天幕下的浮沉精选章节 免费试读

万历六年三月十五,荆州府江陵县的晨雾还没散透,徐光启已经踩着青石板路往布政司衙门去了。他身上那件灰布直裰沾了些露水,袖口磨出的毛边在风里轻轻打颤——这是他三年前考中秀才时做的衣裳,如今补了三次,仍舍不得换。

街角的胡记茶肆刚支起幌子,掌柜的正用抹布擦着油腻的八仙桌。见徐光启走过,他直起腰笑道:"徐先生早啊,今儿个不去太岳书院抄书了?"

"胡掌柜早。"徐光启拱手作揖,"昨日蒙李参议提携,调去布政司当差,今日该去点卯。"他说话时总带着几分江南口音,尾音轻扬,像吴地的水磨调。

胡掌柜"哟"了一声,眼睛瞟向他怀里揣着的蓝布包:"这是...《万历会计录》?听说上个月才从京城运来,整个湖广府也没几本。"

徐光启下意识把布包往怀里按了按。这抄本是昨日李贽塞给他的,这位以"异端"闻名的布政司参议,当时正对着账册上的朱批叹气:"江陵城的土地,比鱼鳞图册上多出来三成,你说怪不怪?"

正说着,街那头传来马蹄声。七八个锦衣卫校尉簇拥着一顶青呢小轿,轿帘上绣着的蟒纹在雾里若隐若现。茶肆里顿时安静下来,喝茶的乡民都缩着脖子往桌底钻——自打去年张居正回乡葬父,江陵城的官差就多了三成,谁都知道这位首辅的老家,比顺天府的衙门还不好惹。

徐光启往墙根挪了挪,却见轿队在太岳书院门口停了。一个穿圆领红袍的中年男人从轿里出来,腰间玉带扣得紧紧的,把肚子勒成了弥勒佛似的弧度。正是张居正的胞弟,江陵知县张文明。

"把那几个抗税的老东西带出来。"张文明的声音像淬了冰,"本老爷倒要看看,是谁敢在首辅爷的地界上撒野。"

书院侧门"吱呀"开了,两个衙役拖着三个戴枷的乡民出来。为首的老汉鬓发雪白,枷板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,却梗着脖子骂:"姓张的!你丈量田亩丈量到祖坟头上了!我家那三分薄田,祖祖辈辈种了六代,到你这儿就成了'隐田'?"

张文明抬脚就往老汉心口踹:"老不死的!朝廷推行一条鞭法,是让你们这些刁民把藏着的地都交出来!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们偷偷把水浇地改成旱田,就是为了少缴粮!"

徐光启攥着布包的手指关节泛白。他去年在苏州见过一条鞭法推行的盛况,把徭役、田赋合并成白银缴纳,本是利国利民的好事。可到了江陵,怎么就变了味?

"徐先生,快走。"胡掌柜拽了拽他的袖子,"张知县最恨读书人多管闲事,前儿个有个秀才替乡民说情,被打断了腿扔到江里去了。"

徐光启却没动。他看见老汉怀里掉出个布娃娃,粗布缝的,胳膊腿都歪歪扭扭,想来是孙辈的玩物。那娃娃滚到张文明脚边,被他一脚踩烂。

"住手!"

话一出口,徐光启就后悔了。整个街道的目光都聚在他身上,张文明眯着眼打量他,像看一只不知死活的蚂蚱:"你是谁?"

"湖广布政司吏目,徐光启。"他挺直腰板,尽量让声音不发抖,"《大明律》载明,非钦定案犯,不得当庭用刑。这几位乡民既未定罪,大人为何私设公堂?"

张文明突然笑了,笑得肥肉都在颤:"哪来的野小子,敢管起本老爷的事?知道我是谁吗?"

"下官只知朝廷王法,不知私人恩怨。"徐光启解开蓝布包,把《万历会计录》摊开,"去年户部奏报,全国查实隐田八百万亩,江陵县就占了七十万。可据下官昨日核查,其中至少三十万亩是百姓的祖产,只因地契年久模糊,就被算作隐田。"

张文明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:"你敢质疑朝廷政令?"

"下官不敢。"徐光启指着账册上的墨迹,"但这上面的丈量记录,笔迹全是同一人所写,连丈量日期都写错了——去年腊月十三,江陵大雪封山,怎么可能丈量土地?"

这话像颗炸雷,围观的百姓都议论起来。张文明恼羞成怒,抽出腰间的铁尺就往徐光启头上砸:"给我打!"

眼看铁尺就要落下,一个清朗的声音突然响起:"五弟,住手。"

众人回头,只见一个穿素色道袍的中年男子站在书院门口。他面容清癯,颔下三缕长髯,正是湖广布政司参议李贽。

张文明见到李贽,气焰矮了半截,却仍梗着脖子:"李大人,这刁民竟敢污蔑朝廷公文..."

"徐光启是我调去布政司的属吏。"李贽慢悠悠地说,"他昨日核查的账册,我也看过了。那些田契我让人裱糊过,上面的洪武年印还清晰着呢。"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张文明腰间的玉带,"倒是五弟你,一个七品知县,戴的玉带比巡抚还阔气,就不怕言官参你僭越?"

张文明的脸一阵红一阵白,捏着铁尺的手簌簌发抖。他知道李贽是张居正的门生,虽是文官,却深得首辅信任,真要捅到京城去,自己吃不了兜着走。

"既然李大人发话,这事就...就再查查。"张文明撂下句场面话,挥挥手示意衙役放人,"把枷解了。"

乡民们磕头谢恩时,徐光启却盯着张文明的背影出神。他看见那玉带的衬里露出半张纸,上面"苏州织户"四个字一闪而过。

"跟我来。"李贽拍了拍他的肩膀,转身往书院里走。

太岳书院的藏书楼是座三层飞檐楼,楼梯踩上去"咯吱"作响。李贽推开顶楼的窗,指着远处的张居正府邸:"看见那片青砖瓦房了?占了整整三条街,去年还在院里挖了个太湖石假山,光是运石头就征了两百个民夫。"

徐光启望着那片鳞次栉比的宅院,突然明白为何江陵的土地会"凭空多出三成"。

"知道我为何调你过来吗?"李贽从书架上抽出本《考成法》,"去年我在泉州见到你给戚继光的信,你说'法虽善,行之非人,则法亦恶'。这话,说到老夫心坎里了。"

徐光启想起去年在泉州的日子。那时他还是个落魄秀才,靠替人抄书糊口,偶然见到戚继光训练戚家军,那些农家子弟拿着狼筅操练的模样,让他彻夜难眠,才写了那封不知天高地厚的信。

"张首辅的改革是好的。"李贽翻着账册叹气,"一条鞭法简化税制,考成法整顿吏治,本是要救这大明朝的。可到了地方,就成了官绅敛财的由头。你看这江陵县,七成的隐田都在张家族亲名下,却把罪责推给百姓。"

窗外的风卷着桃花瓣飘进来,落在账册上"均徭役,平赋税"六个字上。徐光启突然想起今早那老汉被踩烂的布娃娃,喉头发紧:"那...我们就看着?"

"所以要你来。"李贽把一枚铜印推到他面前,印纽是只昂首的仙鹤,"从今日起,你兼任江陵土地核查主事,带着这枚印,去把那些被诬陷的田契都找回来。"

铜印入手冰凉,徐光启却觉得烫得惊人。他知道这差事意味着什么——对抗的不仅是张文明,还有整个盘根错节的张氏家族,甚至可能触怒那位权倾朝野的首辅。

"怕了?"李贽挑眉。

徐光启摇头,指尖抚过印面上的"湖广布政司"五个篆字:"学生只是想起洪武爷立的那块'剥皮实草'碑。"

朱元璋在各州县衙门前立过石碑,贪官污吏被剥皮后填上稻草,就立在碑旁警示后人。可如今,这石碑早就被官绅们推倒了。

李贽突然大笑起来,笑得眼泪都出来了:"好个徐光启!老夫没看错人。记住,改革不是请客吃饭,是要见血的。"他指着书架最高层,"那里有本《鱼鳞图册》万历元年的原本,你拿去比对。但记住,别让第三个人知道。"

徐光启爬上梯子取下图册,牛皮封面已经泛黄,里面的墨迹却依旧清晰。他翻到江陵县那一页,只见密密麻麻的小楷记录着每块土地的位置、面积,甚至连土壤肥瘦都标得清清楚楚。

"这才是真正的鱼鳞图册。"李贽的声音低沉下来,"去年张文明让人重新绘制时,故意把许多良田划到了张家名下。你拿着这本原本去核查,他们就没法抵赖了。"

徐光启把图册紧紧抱在怀里,仿佛抱着千斤重担。他想起昨日在李贽书房看到的《考成法》抄本,上面有张居正亲笔写的批注:"吏治不清,则民生不宁;民生不宁,则天下不稳。"

可这朗朗乾坤下,竟有如此龌龊事。

"学生有一事不明。"徐光启抬头,"张首辅难道不知家乡的事?"

李贽望着窗外的张居正府邸,沉默了许久才说:"去年我给首辅写过七封信,揭发江陵的土地舞弊。可回信只说'吾弟顽劣,然骨肉之情,不忍深责'。"他苦笑一声,"首辅也是人啊。"

徐光启走出书院时,日头已经升得老高。街上的锦衣卫还没散去,正盘查着过往行人。他把《鱼鳞图册》藏在直裰夹层里,贴着墙根往布政司走。

经过胡记茶肆,胡掌柜偷偷塞给他个油纸包。打开一看,是两个热乎乎的光饼,中间夹着咸菜。"先生,趁热吃。"掌柜的压低声音,"刚才张知县让人去你住的客栈搜查了,说是要找'污蔑朝廷的罪证'。"

徐光启的心猛地一沉。他租住的客栈里,还放着这半年来抄录的赋税记录。

"多谢掌柜提醒。"他把光饼揣进怀里,转身往城东的贫民窟走。那里住着许多从苏州迁来的织户,去年一条鞭法推行后,他们不堪重负,举家逃难到江陵,没想到又落入了张文明的圈套。

穿过狭窄的巷弄,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汗水的酸气。一个梳双丫髻的小姑娘蹲在门槛上,手里正缝着个布娃娃,模样竟和今早老汉掉的那个一模一样。

"小妹妹,你这布娃娃卖吗?"徐光启蹲下身笑问。

小姑娘怯生生地摇头:"是给爷爷做的,他昨天被官差抓走了,说要罚银子..."

徐光启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。他掏出怀里的光饼递过去:"给你爷爷留着吧,他很快就回来了。"

正说着,巷口传来喧哗。张文明带着衙役闯了进来,手里举着徐光启的赋税记录:"徐光启!你私藏抗税文书,还敢说不是刁民同党?"

织户们纷纷关门闭户,只有那个小姑娘还站在门口,把布娃娃紧紧抱在怀里。

徐光启站起身,突然觉得腰间的铜印沉甸甸的。他想起李贽的话,想起戚继光训练的士兵,想起那些在账册上无声哭泣的土地。

"张大人。"他缓缓扯开直裰,露出里面的《鱼鳞图册》,"你要找的,是不是这个?"

阳光穿过巷弄,照在泛黄的纸页上。那些密密麻麻的小楷仿佛活了过来,变成无数双眼睛,静静地注视着这片被权力扭曲的土地。

张文明的脸瞬间变得惨白。他身后的衙役们面面相觑,谁都知道,这本万历元年的鱼鳞图册,就是最铁的证据。

徐光启迎着张文明的目光,突然挺直了脊梁。他知道,从这一刻起,他不再是那个只想安稳度日的小吏,而是要在这江陵城里,为那些无声的土地和百姓,讨一个公道。

巷口的风卷起地上的桃花瓣,落在徐光启的布鞋上。他想起今早胡掌柜说的话,原来张居正的府邸,真的比顺天府的衙门还难惹。

但那又如何?

他怀里的《万历会计录》上,还留着李贽的批注:"天下事,在人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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